伍佰在2016年發行了第三張全台語專輯《釘子花》,專輯中〈蹦孔〉這首歌入圍了該屆金曲獎的年度歌曲、最佳作詞和最佳編曲獎。
這邊來,嘛毋是 / 彼邊去,嘛毋是
倒頭栽,嘛毋是 / 沈落去,嘛毋是
講過來,嘛毋是 / 講過去,嘛毋是
安怎講,透袂利 / 一直來,袂付飼
初次聽這首歌時,覺得它就是一首典型的伍佰風格的台語歌,節奏性強,簡單且重複的樂句,搭配著像詩句一樣的歌詞,非常容易入耳。但聽了幾次之後,我發現伍佰其實是很巧妙地把他想闡述的議題,用看似無意義的歌詞呈現出來。
伍佰究竟寫的是什麼呢?網路上有些歌迷覺得他寫的是人生,寫一個人面臨著進退兩難的局面,不知道身在何處,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,就像火車過蹦孔時的一片漆黑。
討返來,嘛毋是 / 還返去,嘛毋是
忘袂記,嘛毋是 / 煞煞去,嘛毋是
講袂清,看袂明 / 明毋通,通毋到
到佗位,位佇佗 / 佗是遮,誰是我
然而我覺得應該是更深遠的事,其實伍佰一直以來都在用他的音樂在紀錄這塊土地,從〈空襲警報〉、〈樹枝孤鳥〉到〈白鴿〉、〈海上的島〉、〈釘子花〉,雖然伍佰從來沒有解釋過〈蹦孔〉這首歌的歌詞,但我認為這首歌就是在描述台灣目前的處境,就像在蹦孔裡面一樣,不知道自己在哪裡,也不知道要去哪裡,究竟是要討返來,還是還返去?究竟是要忘袂記,還是煞煞去?好像怎麼做都不對。
磞孔看出嘛有媠 / 毋知影這馬是佗位
磞孔看入來嘛有媠 / 毋知影這馬去佗位
我們能向世界明白地說出我們是誰嗎?雖然很多人覺得目前的現況很美好,覺得別的國家也是同樣地認同我們。但很多時候我們只是自我感覺良好而已。我們終究是躲在蹦孔裡面,摸不清方向。
但伍佰在這首歌中並沒有給出一個結論,也許是因為他認為目前並沒有適當的辦法可以解決。值得慶幸的是,台灣有位令人敬佩的女性,她以一個國家元首的身份向國際喊話,表明台灣的立場,沒有人知道在這樣的聲明下,台灣的未來會走向更好還是更壞,但也許我們能因此駛出黑暗的蹦孔,讓世界看見我們。
真的很希望台灣可以更好,更民主,更團結。
台灣加油!我們是自由的白鴿。
飛翔啊,飛在天空;用力吹吧,無情的風
我不會害怕,也無須懦弱
流浪的路,我自己走
那是種驕傲,陽光的灑脫
白雲從我腳下掠過
乾枯的身影,憔悴的面容
揮著翅膀不再回頭
縱然帶著永遠的傷口,至少我還擁有自由〈白鴿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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